斩猫

【临静】旧情复燃(下)①

…请不要吐槽这个①。是的这是因为我又爆字数了……。

卡了好久还没写完,等不及了先发一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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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一起把房子重新修好的三天后,新的不速之客到来了。

翠绿的火焰中爬出少女的身形时,空无一人的客厅只有两个人正坐在小桌边喝咖啡,他们头顶是才修补好的屋顶,滑稽地呈现出浅色的崭新痕迹。看到来者后,两个人中间没有戴眼镜的那个啧了一声,露出了“麻烦的家伙果然还是来了”的不情愿的表情。

“你们到了啊。”

“诶!这个声音……是阿临哥?!为什么?!为什么阿临哥会在这里,我们可是听说你一直在瑞士不在英国才高高兴兴来到这里的诶!是骗人的吗?是骗人的啊,果然是骗人的吗?!哎呀呀真是的,早该想到的,因为是阿临哥嘛!真是太打搅人了,阿临哥在的话我还要怎么和九琉姐过相亲相爱的日子?所以为什么你还没被巨乌贼吃掉了啦——”

将连珠炮似的提问统统抛之脑后当做了背景音,折原临也轻轻叹了口气,把《预言家日报》的头条版面翻过了一页。坐在小圆桌另一头的岸谷新罗则忍不住嗤嗤笑起来。

“这次是瑞士啊。你已经砸了自己的脚两次了诶。”

“都是因为麻烦的家伙一个接一个啊。我可是间谍。”

“你这种‘我可没错’的口气听得真让人火大。”

“彼此彼此吧。”

对兄长冷淡的态度不予理会,依旧绑着长长的麻花辫的折原舞流从壁炉里爬了出来,快活地拍着身上的灰。跟在她后面的自然是短发的折原九琉璃,和双胞胎妹妹一模一样的漂亮脸庞上和往常一样毫无波澜,让她不说话时看起来就像个精致的人偶。在妹妹喋喋不休时,她淡漠的视线朝头顶看了看。

“……屋顶……”

“啊啊,那个是打架打出来的。”

“诶诶诶,打架了?打架了吗?!是超——厉害的总部被袭击的戏码吗!”

“虽然不是总部被袭击的戏码,”新罗抢在临也开口前做出了回答,于是他旁边又传来响亮的咂舌声,“但还是很厉害的哦。你们的大哥和某个厉害的家伙打架的戏码。”

寂静。

紧接着,房间里爆发出了舞流响亮的欢呼。

“——在这里吗!静雄大哥也在这里吗!呜哇好棒!因为听说他一直在野外做考察我还以为会见不到他了呢没想到他也在这里!在哪里,静雄大哥现在在哪里,超级想见他!太久没见了嘛!有带独角兽回来吗,独角兽幼崽?没有的话独角兽的尾毛也可以——”

她压根没等到屋内两个成年人的回答,就噔噔噔地往楼上跑去了。九琉璃伸出的手慢了一拍,没有抓住刚到陌生地方就开始四处乱跑的双生子,她磨磨蹭蹭地跟在了后面,上楼之前还是不由得瞥了一眼坐在楼下一副兴趣索然模样的兄长。临也头都不抬地朝她挥了下手。

“怪兽妈妈现在不在屋里,随便乱窜可是会被怪兽吃掉的哦。”

“……”少女面具似的脸上终于闪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她转过头,加快脚步上楼追妹妹去了。

临也再次叹了口气,合上了报纸,带着比平时烦恼了三倍的脸色捏了捏眉心,又压住后颈,仰起头来活动了一下脖子。新罗则依旧若有所思地盯着双胞胎消失的楼梯口。

“从以前开始我就一直想说了,她俩也过于喜欢静雄了吧。相比之下,你这个做大哥的还真是被无情地差别对待了呢。”

“毕竟物以类聚嘛,这三个人都是笨蛋。”

“……你活该被差别对待。把她们俩叫来,也是作为社里的战力部署吗。”

“怎么可能。”临也把报纸折在了一旁,端起还剩一半的咖啡,“就算已经成年了,而且舞流的战斗力并不低,但头脑意识都压根不及格……让她们过来这里是因为我在伦敦的几个住处都被‘对面’盯上了,要是把她俩就这样控制住,我这边也会很棘手的。”

“难得你也会为家人着想啊。”

“你想到哪里去了。以她俩现在的水平,放到战斗中也只能成为把柄而已——我是愿意被随随便便抓住把柄的人吗?”他将杯子贴上唇沿,浅浅地啜了一口。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在现在这种形势下,想要一点战术意识没有还能次次全身而退……也只有强到像小静那样才能做得到了吧。”

 


两小时后,从对角巷幻影显形回到总部的平和岛静雄,刚一踏进(才被他们修好的)门,就被人砰咚一下撞了个满怀。

他手忙脚乱地低头想看这人是谁,有没有被这一下撞断鼻梁骨,随后便看到了两条长长的、熟悉的麻花辫。

“……舞流?”

回应他的是将他拦腰一把抱住的手臂。少女抱着他的腰抬起头,纤巧的下巴抵在他胸口下方,脸上的笑容可以说是天真无邪,金发青年顿时觉得胃里一痛。

尽管并不是出于恶意,但仇敌的双胞胎妹妹也是会让他感到棘手的存在——尤其是她们缠着他索要幽的照片的时候。他也叹息一声,将还抱着他腰的舞流拎着后颈提到了半空中,像小猫一样被拎起来的少女两脚悬空,却并未因此感到懊恼,反而因为能平视眼前的人而兴高采烈,她的眼神亮晶晶的。静雄知道一般这只代表她想做三件事。

“幽的照片我没有随身带着,但你们要是乖乖听话,我可以考虑给他写封信。”他无可奈何地盯了她一会儿才把她放到地上,让她晃动不停的脚尖再次接触到地面,自己则跨进门来,“这次我也只带了一只动物,是鹰头马身有翼兽。没有独角兽也没有嗅嗅。”

“知道了啦,是那个拉杆登机箱里的吗?静雄大哥还是那么喜欢用麻瓜的东西——”

“……我说你们!别随随便便进我房间啊你们俩!”

舞流朝他鼓起了腮帮,而九琉璃只是沉默不语地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臂。他知道事情还没完。果然,在路过了厨房、闻到了作为午饭的炖牛肉和培根鸡蛋三明治时(三明治大概是早上剩下的),他听到舞流又重新拾起了已经提到过很多次的话题。

“那么,那么!我们已经成年了诶,可以教我们了吧!”她也一把拽住他的另一只胳膊,见他面无表情地纹丝不动,便毫不气馁地晃了晃他的手,“教我们守护神咒吧!”

啊啊……又来了。

他脸上出现了“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我拒绝。”吐出了简短的回答,静雄将胳膊从姐妹俩手中抽出来,丢开她俩绕回客厅。这个时间点社员们基本上都不在总部,因此客厅里只有不负责前线战斗的新罗一个人正埋在茶几上,摆弄着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块状根茎、爬行动物鳞片和角的碎末之类的东西。

“早。”

“这都是什么。”

“不同治疗魔药的原材料,今早才从矢雾小姐那里寄来的。”新罗晃了下肩膀,用衣服擦去脸上的一点泥土,“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看这堆草药到底怎么分类。”

静雄皱了下眉。他对这个姓有印象,隐约记得她是临也的助理之类的人物。

“你就不能要个清单之类的吗……”想到了临也他的口气变得恶劣了起来,因此他无视了新罗的请求,“死跳蚤人呢。”

新罗明显有些惊讶地抬起脸:“他跟门田去部里了,大概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谈。不过还真是稀奇,你居然一回来就问他的事。”

“我是让他管好舞流他们!一个两个都烦死人了……”

“啊……是这样。”

新罗脸上浮现出了然的微笑。

“又缠着你教她们守护神咒了?嘛这也难怪,毕竟临也自己已经很明确地拒绝她们了嘛。比起继续逼迫他来还是换成对你软磨硬泡比较容易。”

“别用这种轻松的口气说话!你想被我宰了吗!真是的我为什么要被卷进来啊,都是临也那混蛋的错!我是小鬼的监护人吗?!”

他将自己重重地扔进沙发,不用看都知道新罗朝着他的方向继续笑着。“这也没办法嘛,”他听到他说,“在守护神咒上,你们俩是当年学校的传奇嘛。”

“……”

“毕竟那时候,全校学生中也只有你们俩能放出肉身的守护神啊。”

 


那还是O.W.L.S考试时的事了。

对于平和岛静雄来说,黑魔法防御术是一门与众不同的学科:它不像神奇生物学或草药学那样能让他轻松过关,也不像魔药和魔法史那样能被他轻易搞砸。原理并不算精细到难以理解,然而对他来说,最难的是如何拿捏施咒的力度。

能否击败对手先不谈,只是想要解除武器却直接把对方连人带魔杖一起轰飞,这种事也屡见不鲜。这也导致了课堂上两人一组练习时谁都不愿意和他搭档。

“要怎么说……过于危险了,你这种力量。”

十五岁的少年面对考官站在考场上,背后是狼藉一片教室;与其说是心情沉重,倒不如说是早就料到会这样了,因此他没什么反应,脸上带着自暴自弃的冷漠。

“很难评分呀……”

“很抱歉。”

“不不,我倒并不是完全在责备你。”出乎意料的话让金发的人微微愣了一下,“虽然还没到时候,但你有考虑过职业规划的事吗?”

“……还没有想过。”

“这样啊。虽然作为考官是不该给考生这种意见的,但你的情况太过特殊了……你啊,有没有想过当一名傲罗?”

“……啊?”

见他错愕地张开嘴,年长的考官微微笑了笑。

“听起来很难理解是吧。毕竟看你这样,应该也不是擅长潜行或跟踪的类型。傲罗呢,确实是需要很强的素质和综合能力的职业。但那仅仅是对于普通人而言。”

“……”

“为什么需要潜行、变化和跟踪?是因为要提防被敌人识破,硬碰硬很多时候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要在所有情况下尽可能地保住性命,其次才是保持战斗力;我们毕竟都是血肉凡胎的普通人,在战场上,魔法是我们的武器和铠甲。所以,为了保住性命,傲罗需要学会相当精妙的技法隐藏或保护自己。可你不一样。”

他的视线扫过静雄身后几乎被整个炸毁的教室。

“你是不需要保护自己的类型。要说为什么,就是因为你的力量过于强大了。虽说精细度非常欠缺,但真正上了战场,十个甚至几十个资深的巫师一起围攻,可能也挡不住你的一句咒语。这几乎是普通士兵和战车的区别。你大概会很不喜欢这种冷酷的说法……但从现实角度来说,你的这种强悍才是真正能改变战场局势的东西。一旦真正开战,你将战无不胜。”

平和岛静雄不确定自己是否在感激这段话。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被人肯定自己的力量。然而。

“您的意思是……我就像是兵器一样吗。”

“站在真正战斗过的人的角度,我不否认这种说法。”

“……那如果,我并不想成为某一方的兵器呢。”

他看到考官脸上的微笑加深了一点,既掺杂着惋惜,又有些欣慰。

“是好事也是坏事。如果你能一直保持这种心态,至少我们不用担心你被‘对面’利用。但是,如果你愿意运用你的力量,说不定也能救很多人。不要轻易去否定作为‘兵器’的价值。”

“……”

“我们和‘对面’不一样,很多残忍的手段我们不会使用,因此我们比对面要欠缺‘兵器’。因为没有‘兵器’,已经有太多的人死掉了。”

他大概是显得相当迷茫,因此考官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朝他轻松地耸耸肩:“总之,我建议你考虑一下傲罗这个职业。至于考试嘛……”他的笑容里居然有了点淘气的意思,“如我所说,很难打分:力量强大,但精密不足。勉强合格是可以的,除非……你能用什么其他咒语证明你魔法力精细的能力?不要担心,这个不算是考官的偏心。你们每个人都有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

这就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了。对于少年巫师而言,拿个好成绩没什么损失——他当时是这么想的。另一个原因是,在考官说完这番话的瞬间,他脑子里就立刻跳出了一句咒语,和与之相关的清晰的画面。

本该是暴力的。但取而代之的,是圈在腰间的手臂、近在咫尺的眼睛,和贴在嘴唇上的、柔软的触感……心头一阵凌乱的波动,他急忙举起魔杖。

“呼神护卫。”

原本是没指望自己能成功的;原本只是想着,只是喷出一点银色的雾气,应该也能作为加分项吧?不是说这个咒语很难吗。

然而,在那个亲吻闪过的同时——漂亮的、身形矫健的动物从杖间整个喷出。闪亮的银色并不是稀薄的、微弱的,而是饱满又厚重,清晰地勾勒出了它修长的、优雅的身形。

在一屋子人惊愕的视线中,银白色的花豹落在了地上。半透明的四肢无声地踩着地板,它朝他转过身来,长长的尾巴摆动了一下。猫科动物的眼睛镇静而坚忍。接着,它轻轻跃起,消失在了教室的窗外。

一个完美的守护神。

“……这个!这不是很好吗?!”愣了半天后,在教室里轰然响起的窃窃私语中,考官如梦初醒一般,兴奋地拍了拍手,“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了啊——没想到你也能召唤出这么成熟的守护神!哎呀呀,这是今天的第二个了吧?这一届的学生可真是了不起——”

……呃,说实在的,这是我第一次成功……

完全懵懵懂懂、做梦一般地通过了考试。等他一只脚踏出了考场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听漏了什么话。

“……等等,第二个??”

平和岛静雄顿时感到有一只无形的手啪叽一声扯住了自己的胃,将它扯成了两截。他脚底绊了一下,差点摔在台阶上。

第二个……第二个?!等一下等一下,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开什么玩笑?!……不,不可能的,一定还有别人,一定还有其他聪明的学生——格兰芬多的,或者拉文克劳的,对,一定是拉文克劳的——学会了守护神咒,成功放出了守护神,毕竟自己都能学会的话他们也一定能学会,毕竟图书馆的资料也很多,他……他们……都是知道的……一定是——

但礼堂里铺天盖地的议论和视线朝他袭来,成功地把他的侥幸心理扼杀在了摇篮里。当然会有人议论。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最喜欢讨论新鲜的奇闻异事,一天之内连续两个五年级生放出了肉身守护神则绝对是个爆炸性的新闻。他的脊背僵硬得几乎有些麻木。他绕过那些指指点点的学生,找到了他要找的几个人。

——再糟糕不过了。

他们也都看着他。门田同样显得极度吃惊,大概只是他骨子里残存的审慎才没让他把想法直接说出来。新罗在笑。至于临也……他看不出他的表情到底想表达什么。那并不是寻常的讥诮和挑衅的表情。他神情复杂,魔杖捏在他手里。静雄觉得自己嘴巴发干。

龙卷风似的议论声将他们包围,风眼中心的两个人却非常安静。

“往好处想想吧。”最后,还是新罗以他最不为所动的特质打破了沉默,他似乎是全场唯一不惊讶的那个人。

“至少你们俩的守护神并不一样也不是雌雄一对,是不是?”


 

结果,学生时代的最后两年里,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在交往,尽管两人谁都没承认过。

“但本身也不需要你们承认什么吧。”新罗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把一撮粉末用手指扫成一团,他低着头忙活个不停,嘴上倒仍是不知疲倦,“毕竟交往中的人该做的事,你们也全都做过了。”

静雄猫着腰摸到了茶几上的牛奶罐,倒了一杯后正要喝第一口,听了这话差点被呛到。他恼怒地扭过头。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我是不知道你们在有求必应屋里到底做了些什么,但你们居然独处了那么多次还没有大打出手……六年级时你们不是又一起去了霍格莫德吗?还把我和门田都甩开了。”

“那是——那不是——”

“不是约会?这种事根本无所谓:再怎么说,普通的关系也不会发展到盥洗室去吧?我可是有听说过我们的级长滥用私权的事哦。”

他成功地把朋友的一切辩解堵了回去。

金发的青年陷在软趴趴的沙发里,还没来得及剪掉的长发塌在肩头,他的脸上阴晴不定;与其说是纯粹的愤怒,还不如说是夹杂了点别的什么东西。新罗抄起放在一旁的小刀。

“通常来说我是不会插手你们俩的事的,”他开始咯吱咯吱地切那些块茎,旁边的草药学特长生下意识地就看向了他的动作,“但塞尔提好像一直很担心的样子,尤其是你们连着打了两次架还炸了房子……”

“……帮我对她说声抱歉。”

“如果只是打架倒也无所谓啦,反正从以前开始你们就没停过手……但是,现在不一样,是吧?你们只是用打架在逃避现实而已。”

“……”

“在学校时先不谈。毕业后嘛,一个行踪诡秘地满世界乱跑,一个一年八九个月泡在深山里不见人……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吗?现在想要逃避的话,从一开始就别发展关系嘛。别说是临也,是你的话,如果不喜欢,一开始就会把对方揍个半死了,才不会陪着玩两年的游戏。坦率地承认自己喜欢对方,对你们俩来说就这么难吗?”

虽然口气很轻快,但岸谷新罗依旧在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就这样这么直白地质问他诶,我也真是豁出去了……

“就是因为是游戏啊。”

“嗯?”

靠在沙发里的人吐了口气,不知道是叹息还是轻笑。他从长袍口袋里摸出新罗熟悉的烟盒,磕出一根后,又用一直架在耳朵上的魔杖点着,塞进嘴里。

“不就是因为是游戏吗。所以,不是认真的啊,临也那家伙。”

正想插话的新罗顿时语塞。静雄深深地吸了口烟,相当彻底地吐出了烟雾。

“嘛,就是这么回事。我一直不承认所谓的……那什么,交往,就是因为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啊。都是耍着人玩的东西……只是那个混蛋恶劣的游戏而已,我就是这样一直被他耍得团团转。真是的,想想都火大得要命。说什么交往,其实一句像样的话都没说过啊。”

像样的话……是指告白吗。

新罗露出了苦笑,不知道是针对谁。“假如他是认真的呢?”他说,“他是认真的,你就会答应吗。”

说话间,咬着烟的人已经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朝楼梯走去。听了这话,他高高的背影顿了一下,接着他含糊地哼了一声,朝身后摆了摆手。

“开什么玩笑呢……。”

新罗望着他消失在昏暗的楼梯间里。几乎是同一刻,被丢在门外的两个身影闪了进来。舞流嘴里叼着在厨房里翻出来的甜草根,像啮齿类动物一样咯吱咯吱地咬个不停。

“沟通这么困难的话,给阿临哥用吐真剂不就好了。”

治疗师顿时被这单纯的脑回路逗乐了。“想想都不可能吧,”他一边笑一边摇头,“也不想想你们的大哥是干什么的。别说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下了药他也肯定会随身带着吐真剂的解药。”

“啊啊啊好麻烦!明明我们也有一直劝他嘛!”

“……固执……”

“没办法,他也是那种一旦钻起牛角尖来就不听劝的人。不过嘛。”白袍的青年笑容里掺入了一丝得逞的诡秘。他抽出魔杖,敲了敲桌上那堆现在看起来仍是杂乱无章的原材料的东西;变形咒一被去除,施了录音咒的信封便现出了原型。他满意地捏起了那个已经录下了全部对话的信封。

“不能怪我哦,谁让静雄的变形术一直是他的弱项呢。”


(TBC)




嗯。全世界都在疯狂助攻所以求你们赶紧在一起吧【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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