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静】月夜之下
写得不清不楚的短短短短短打。摸鱼。我就是想玩这个梗。其实这不是文这是个条漫【并不是
没空写文的日子真难熬。
没有前后铺垫，没有情节进展，而且十分中二。可以的话继续。
———————————————————————————————————
我给你这世上最好的月色。他说。我给你日出大海，新生丛林。我给你与狂欢节一并终结的旷野。我给你希望之光。
他的意识终于在海浪漫过脚背时缓缓复苏，映入视线的夜空中少了行走的云，只有一轮明亮的硕大满月；就仿佛是这个星球的裙摆，黑暗中的大海潮声阵阵，在轻柔的簌簌声中漾开月光。
他的全身涌动着焦糖状的钝痛和愧疚，不由得眨了下眼。宽阔的蝙蝠双翅唰地在头顶展开，遮蔽了残酷的月色，对方微笑着朝他俯下身来。
“今晚的月色多美啊，小静。”
那属于世界上最冷酷的肺腑之言。在他的利爪嵌进他颈动脉的前一秒，黑衣的青年倚着风朝后跳开，两翼开合，溢出洁净的黑；在他身后明月高悬，峭壁下拍击着礁石的漩涡暗潮，被岩体锋利的边缘切割出银色的泡沫。他吸了口气，涌进肺里的全是海藻、珊瑚砂和贝壳的味道。月光笼罩海边的村落，屹立在海岛中央的教堂仍在海风中安眠。
“天要亮了。”平和岛静雄收回视线冷冷地说，狼人的爪恢复成人类的双手，于是折原临也靠近了他。他捧起他的手，望着浓烈的血污从他看不出颜色的手中滴落或脱水；夜幕不为察觉地褪色，白昼将近。
天要亮了。
他转而凝视对方的眼睛。金发青年的眼依然如琥珀般温柔，眼睑微微垂下，绝望的悲哀被一再折叠。他终于再次开口；他似乎看见他的面孔融入了刺目的朝霞里。
“我又……杀了多少人？”
他蹲在祭典的边缘，阴影盖在手心，光影一圈一圈，数着那上面沾上的一条条人命。接着他在十字架逐渐拉长的阴影里看见躲在长袍中的黑发青年，熟悉的背离人群却又满含窃笑的身影，凝视着聚集在太阳下的猎物部落，健壮的人类躯壳上凝结旺盛的汗水，雕琢过的原木逐渐直逼白云流泻的晴空，它笔直地横竖交错，带着简朴甚至粗陋的壮观。他们背靠墙根，望着它一点点竖起的同时，地面上也有太阳光逐渐逼近。
总有一天他们会被发现。狼人突然这么想。总有一天他们都会死。
十字架终于在欢呼声中拔地而起，静雄看到临也的脸上因为诅咒带来的痛楚而流露出的快活微笑——那是人类信仰的诅咒，他心满意足。阳光即将舔上他的脚尖，他终于伸手将他从危险的边缘拉回，然后他们再度和人类一样，一起抬头仰望天空和耶稣在苦难中俯视着大地的面庞。那凄惨的、虔诚的脸，无需一一细数便能算尽他的罪孽。他发出短促的叹息。
“你很痛吗。”他仿佛是不经意地说着，朝吸血鬼再度伸出手，终于被那苍白的指尖扣住。谁会相信呢，在怪物几近消亡的今天，还剩他们两个留存于世，而人类尚未知晓。可基督知道。上帝知道。神知道一切，神不爱他们。他们仰望着十字架和殉道者，十指紧紧交握。
“今天是满月吧。”临也自言自语着发问，“真好呢，今晚的月色，也一定是最美的。”
他探出了另一只手。指尖暴露在阳光下，就像抚摸上仙人掌，抚摸它诞生在沙漠中央的利刃，它们在血液的滋润下终于开出花来。
吸血鬼在高处看到从海上蔓延过来的大火，人类举着火把驾着船只，火光照耀黑暗的大海和神父们的黑袍。在他脚下，狼人从尸堆中爬起，锐爪骨节痉挛开合，他仰起头来。他头一次在满月时看到月亮的光芒被吞没。
“你不走吗。”他擦去脸上的血。
“那你呢？你准备束手就擒吗？”
“和你没关系吧。”
临也低头看着他。他们是这里仅存的两只怪物，当他们还是人类的时候，村落还没有在岛上出生。他的记忆深处停留着温暖的故乡。月色下，静雄的背影竟变得很温柔。
“我杀死了很多人，”他说，“包括在白天会卖给我巧克力的小女孩，集市上没了牙还咧嘴笑的奶奶，扛着渔网冲我打招呼的大叔。我不准备走，临也。我应该留下来。我应该赎罪。”
理智的火焰已然开始在他的眼中熄灭，吸血鬼在高高的围墙上坐了下来，就像他多年前看着好戏的模样；很多年前开始，他们便相依相伴。在他身后的夜空中，硕大的满月黯淡无光，从未如此失色。审判近了，一个声音对他这么说，一切都将结束。意识逐渐飘渺，唇齿开合，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记忆倒流至少年时期的图书馆——无意间瞥见的字句，一次次从对方的口中吐露出来。
“……临也，你会走吗。”
“我的心愿就是看到小静死掉。所以，是啊，等看到小静被杀掉，我就会离开这里。”
“是吗。”他的声音低下去了。“说起来，今晚的月色，也是格外得美啊。”
折原临也的指甲来来回回划过围墙的纹路，轻不可闻的声音激起内心如同渴求了数万年的颤动；他从未告诉对方，只有满月之下他的美才能到达顶峰——怪物就要有怪物的样子，比起人类，你应该到我这边来，我给你这世上最好的月色，我给你日出大海，新生丛林，我给你与狂欢节一并终结的旷野，我给你希望之光。
我还可以给你最最好的仅属于你的……他凝视着他的眼睛。
“是啊，这真的是……美得令人战栗的月色呢，小静。”
硕大的满月之下，那双瞳仁因为最后一丝花火的熄灭，终于彻底暗了下来。他的脚下横尸遍野，他被吞噬了，他再不会回来，再不会睁眼，也再不会记得。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烈火熊熊燃烧，唯有头顶明月提醒着他，这不是地狱而是人间。他终于又露出笑容，第一支利箭从海面上疾驰而来时，吸血鬼从高处跳下，双翼展开，挡在了他的身前，被箭雨顷刻贯穿。
“我也已经，死而无憾了哦。”
（END）
嗯哼，微妙的浪漫。
夏目漱石的月色真美这个梗也是烂大街了吧，我倒是一直不知道二叶亭四迷翻译另一部小说的时候把“我也爱你”翻译成了“我，死而无憾”……然后发现这个回应貌似也挺有名的，就一起玩了。
大意就是吸血鬼临也和狼人小静的小故事，伪装成人类躲在村庄里假装和平共处，但小静一到满月就会变化并且无意识地开始杀戮，杀死了很多清醒时和自己相处融洽的人。最终两人都被人类抹杀了。
看不懂也很正常orz毕竟没有精巧构思过。
我只是觉得对狼人说“今晚月色真美啊”有种莫名的萌感XD吸血鬼还见光死【不是
————————————————————————————————————
然后顺便发个声明：
因为在好好学习【并没有】所以没空写文。ABO没有弃坑，不更新的原因是我在筹备另一篇中篇，准备如果写出来了就和《夕阳之囚》放一起出本。是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的paro，但因为想要HE我就只借用了设定和部分情节，其他很多都是自己设置的。
大纲已经写好了，然而目前只写了一万多字，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填完。
总之就是，最近如果抽得出空写文我都在肝这篇，所以ABO真的是……。但没有弃坑就是了。【缩
